淡若_晨风

【楼诚】伪装者之Grimm AU （十三）

这章阿诚上线不多…大哥曼春对手戏

感觉我这个单箭头还算明显吧？

嗯…这章小标题应该叫做男女思路的差异=。=

如果对故事情节有问题，或者觉得有bug，欢迎留言讨论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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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，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拿我当挡箭牌……今天汪小姐那个眼神像是要把我活剐了似的。”明诚瘫在沙发上，和明楼抱怨。

明楼摊手：“我只是间接地告诉汪小姐，我没那个意思而已。”

明诚摇头：“可是在汪小姐眼里，不识趣、惹人厌的是我，而你明大少是碍着我在场才不敢表露真心的。”

明楼皱了皱眉毛：“……她真的能这么想？”

明诚无奈地点点头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明诚坐起来，虚点了点自己的眼睛：“眼神啊，眼神。大哥，人家欣赏的是你，你能不能关注一下她的反应？”说完又无力地瘫了回去，“可怜我替你背黑锅。”

明楼想了想：“有必要的话，我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亲自和她讲清楚吧。不论她怎么想的，我既无意，也不愿欺骗她。只是她背后的人，利用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，未免太……”

“太无耻了是吧？”明诚看他半晌没有说话，帮他补全了后半句。

明楼不言。虽然知道这些事大概离不开汪芙蕖的手笔，可是在弄清事实之前，他不想将这样的词加诸于曾经的恩师身上。

明诚看他不说话，知道他八成有事在想，起身道：“我回房温书去了，大哥您也早些休息，别睡得太晚了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“晚安好梦啦。”

 

 

汪曼春一把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扫了下去。

“阿诚那个贱种！坏我好事！”她一边骂一边摔，尤不解气，顺手将桌上的一个杯子砸到墙上去。

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，仆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，也不敢进来收拾。

汪芙蕖本来正在书房里办公，听到汪曼春气冲冲地回来，接着又听到楼上稀里哗啦的声响，也顾不得手上的工作，赶忙上楼去看。

推开门，汪曼春正拿着自己的香水瓶要往墙上扔。

“曼春！”汪芙蕖皱了皱眉。

少女把手中的香水瓶往地上一丢，眼泪汪汪地扑到汪芙蕖怀里：“叔父！”

汪芙蕖示意下人把门关上，拍着她的背，轻声安慰道：“怎么了这是？发这么大的火？”

汪曼春瞪起还含着泪的眼睛：“都是那什么阿诚！那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！”

“明家那个阿诚？他怎么得罪你了？你不是和明楼一起出门了吗？”

少女气得脸颊通红：“我是和师哥一起出去了，可谁想到他也跟着来了！说是什么一会儿就走，结果故意和师哥装可怜，在那儿软磨硬泡了一个下午！”

汪芙蕖揽着她坐下：“我还以为多大的事……不生气不生气。你和那种人置气，多掉身份啊。你要是看他不顺眼，等你做了明家的大少奶奶，把他赶出去就是了，何必在这里和自己过不去呢？”

汪曼春闻言，收了眼泪，努力顺了顺呼吸：“叔父说的是，是我太激动了。”

“不提他了。明楼今天表现的怎么样？”

“师哥待我很好，很温柔，也很关照我。”说到这里，汪曼春心里又是一股无名火起。

明楼虽然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很关照，可相比之下，分明是关注明诚多些。然而自尊心和骄傲在她心中作祟，让她不敢对汪芙蕖说出实情，只能自己生闷气。

“等我成了明家的少奶奶，”汪曼春狠狠地抹了把眼角的泪痕，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，“那时候，别说是一个阿诚，就算是明镜，还有那个叫明台的孽种，只要我看不顺眼的，我就要他们通通在我眼前消失！”

 

 

汪曼春下一次的邀约很快就到了：黄浦江边的一家新开的西餐厅。

明楼根本就不想去，找了几个理由，都被汪曼春轻轻巧巧给岔了过去，愣是没有推脱掉。明诚听了连连摇头，表示这次无论明楼说什么他都不会去了。明楼只好硬着头皮应了，心里盘算着这次就和她说清楚。

到了约定的日子，明楼按时赴约，和汪曼春一同进了西餐厅。

他一直都在想着怎么委婉地拒绝汪曼春又不会伤了她的面子，有些分神，没注意到马路对面停着自家的轿车。

 

 

汪曼春今天特意烫了头发，穿了件嫩黄色的洋装裙子，一副当下时髦的西洋打扮，又只着了淡妆，整个人看上去比春日的花朵还要娇艳。她裙子口袋里还放着一块鸳鸯绣帕，是她专门给心上人做的，如今像个小火炉，烫得她全身发热。

她在等，等一个最合适的机会拿出来。不会有比今晚更好的时机了，她想。

可明楼就好像没注意到她的打扮一般，除了礼节性的称赞，再没多说过半句。

两个人一直相对安静地吃着饭，汪曼春问一句，明楼答一句，绝不多说。吃到了最后，倒是她有些急了。正当她要开口进一步表示心意的时候，明楼终于主动说话了。

“曼春，我知道你……可是，抱歉，我真的只当你是我的小师妹而已。”

汪曼春脸色立时变了：“师哥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
“曼春，真的抱歉，我……”

“不！”汪曼春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，把明楼后面“早该和你讲清楚的”几个字打断了。

“师哥！你明明对我那么好！那么温柔那么体贴，怎么可能只当我是……”少女慌忙地从口袋里拿出那块绣帕，“你看啊，师哥，这是我专门做好送给你的啊！”

明楼看着帕子上的鸳鸯，傻了。

 

 

明楼这些年越发英俊潇洒，加上学业、家室样样出众，所以爱慕他的名媛不在少数。而那些女生，虽然受的多是西式的教育，可骨子里大都还是保守含蓄的，纵然爱慕，也从未像汪曼春这般大胆到如此直接地表露心迹。并且，明楼从未真正倾心过任何异性，更是没有什么恋爱经验，本来是想委婉拒绝，结果……

第一次被人送了定情信物。

还是在人家单方面愿意的情况下。

明楼懵了。

 

 

明楼张了张嘴，好不容易才出了声：“曼春……”

“师哥！”汪曼春再次打断了明楼，一双美目里闪出了怨毒，“一定是明镜说了什么对不对！”

明楼微微一皱眉。他不懂汪曼春怎么会突然说起大姐，而且在他的面前直呼自家姐姐姓名实在是不敬。

“曼春，你冷静点，这关我大姐什么事？”

汪曼春踩着高跟鞋，“蹬蹬蹬”地走到明楼身边：“一定是明镜不让你和我在一起的，是不是？！”

“曼春！这不关我大姐的事，这是我自己的决定！麻烦你对我姐姐尊重点！”明楼的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。

少女一下子闪了泪花：“你还护着她、你还护着她！她处处和我叔父作对，处处看我们汪家不顺眼，当然也就看我不顺眼！难道她说什么你都要信吗？她不让你和我在一起你就听她的吗？！”

“汪曼春！”明楼拍案而起。

 

 

汪曼春已经完全昏了头。

骄傲如她从未由衷欣赏过任何一个异性，却独独看中了明楼。

幼时的她看到还是少年的明楼在自家的书案前提笔写字：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之上，抬腕沉稳有力，然后被阳光随意地一洒，黑檀的书案、明亮的少年——他还时不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。而闲暇时，他也会用一些糖果点心来逗小曼春开心。小女孩甜甜地叫一声“明楼哥哥”或者“师哥”，少年就蹲下来给她几颗糖果，还悄悄告诉她不要让老师看见。

之后明汪两家交情变淡，她虽然偶尔也会听其他人提到明家的大少爷如何优秀，却再也没见过明楼一次。可这些回忆却在她的脑海里发酵，被沉淀得越发美好。直到裁缝店外匆匆一见，少女看到更加出色、英俊的明楼，一下子又被幼时的记忆勾起了春心，瞬间沦陷，无法自拔。

在汪芙蕖提出想撮合她与明楼的婚事之时，她最初还嘴硬拒绝，心里却早已激动不已，没用多久也就答应了。汪家有物力财力，一次次帮她制造“巧合”。她一点点地织网，又逐渐收紧，本以为一切都很顺利，甚至已经梦到明楼向自己求婚，可直到刚才，明楼婉言拒绝了她。

她从小就能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，几乎从未失败过，因此她不接受眼前这个现实，急于给自己找个借口——师哥待自己那么好，怎么会完全没有喜欢自己？是了，一定是明镜，明家那个在生意场上到处找叔父麻烦的明大小姐。明楼向来以她姐姐为重，肯定是她和明楼说了什么。

而事实上，尊重和体贴是明楼对待女性一贯的态度。只是这段日子，汪曼春把明楼和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无限放大、不断遐想，网没织成不说，还自己给自己编了一个完美的谎言。

 

 

少女被自己臆想中的“偏见”气得扑簌簌直掉泪，明楼几次想开口和她说清楚，她都选择了无视。

明楼叹了一口气。他知道向来眼高于顶的小师妹是被自己这一拒绝伤到了，一边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“温柔惹祸”，一边也清楚不能在这个时候软下心来。若是现在对她妥协了，就按照曼春这个脾气，以后这话更要说不清楚。

明楼手攥了攥，向汪曼春微微一欠身。

“对不起，曼春。今日之事……是师哥的不是，但你现在不冷静，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，好吗？抱歉，我先告辞了，改日再登门向师妹致歉。”说完，明楼抬腿就走。

汪曼春看他要离开，也顾不上生气，抬手就要去拉他。明楼轻轻巧巧一闪，汪曼春就抓了空。

眼看着明楼的手已经摁到了门把上，汪曼春知道今天如果让他离开，日后都难再有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了，心里一急，一股力量不由自主地就从手上发出来。

明楼手上微微用力，把门把手往下一压……

手柄确确实实被压了下去，可是门纹丝不动。

打不开。

明楼一愣，再试，仍然无法打开那扇门。

可刚才进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？

他下意识地退了半步，想要查看门的情况，余光瞥到了一只手。

那只手皮肤灰黑干瘪，充满褶皱，有的地方看上去甚至已经烂了。

是汪曼春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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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情景似曾相识吗~

清明快到了…大哥，咱去跪个小祠堂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