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若_晨风

【楼诚】伪装者之Grimm AU （一）

*本文会涉及各种妖魔鬼怪&法术，雷者请绕道

更新时间严重不确定，说不定会是一个大坑，慎重

 本章可能有让人不适的描述，请注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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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楼和明镜被堵在巷子里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不，准确来说不是人。

    而是两个长着人的身躯、像人一样的野兽。

 

    刚才姐弟两个一同去街上买了些物什，回来的路上转进这条小巷，眼前一闪，前面的街角就出现了一个人，一手撑着墙，一手夹着半截烟，看似无意，实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
姐弟俩机警，看这情形，都隐隐觉得不对，假装不在意，却都不由得放慢脚步。明楼看了明镜一眼，明镜微微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啊呀！”明镜一跺脚，站定，“瞧我这记性，忘买了件东西。”

    明楼转过头去看她：“忘了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项链呀。上次苏姐姐说我项链好看，我寻思她生辰也快到了，想买来送她做贺礼的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再去买不行吗？你常去的那家银楼离这里挺远的呢。”

    明镜嗔怪道：“哎呀，你懂什么呀。这项链不是常卖的款式，要提前去订的。今天要是订不上，可能就赶不上她生辰了。”明镜说着拉着明楼就往外走，“快走吧，再晚一会儿，银楼可要关门了。”

    明楼叹口气：“好吧好吧。你们女人家就是麻烦。”

    姐弟两个刚往外走了没几步，前面又有一个人从巷子口走进来，堵住了他们。

    明镜听着后面的脚步声也近了，知道今日恐怕躲不过这场灾，勉强笑笑：“二位，我们身上首饰钱财都可以给你们，还望二位拿了钱放我姐弟俩一条生路。”

    明楼不语，让明镜挨着墙，自己把她护在身后，眼睛在巷子里四下搜寻可以防身的东西。

    ——角落里的杂物堆里有根木棍。

    明楼估算着距离……有点儿远。但如果拿到了，也许以一敌二也能获胜。

    那二人不说话，冷笑一声，稍稍转了转脖子。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时间，只见他们露出的皮肤上都长出了毛发，而且连面部的五官也变化了。刚才的人脸忽然变得像兽类一般，不仅有毛发，还有尖牙利齿，眼睛也像野兽见到猎物那样，泛着红光。那两个人的手，更是同野兽一样，长出了尖利的爪子。

    明楼从未见过这种景象，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，使劲儿眨了眨眼睛。可无论他怎么看，眼前的两个人都是这般模样，并且身上的毛发根根清晰可见。明楼一时间僵在原地，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明镜咬着唇，显然也受到了惊吓，可并未如明楼一般的慌乱。

    二人笑得狰狞，低吼着向姐弟二人靠近。明楼稍稍回过神来，握紧拳头，决定先不管眼前看到的东西，保护大姐离开更为要紧。

 

 

    突然，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，方才拿着烟的那个人身子痛苦地向前一弓，嗓子里发出“咯咯”的呻吟，接着直直栽倒。等他伏在地上，明楼才看到他背上扎着一把小刀，刀刃已经完全没入了那人的后背，只余个刀柄露在外面。

    余下那人看同伴遭人暗算，一声怒吼，抬爪就要扑向明楼。忽然，第二道破空的声音响起，凶手为了保命，慌张一躲。虽然成功躲开了要害，但刀子仍扎在了他的肩膀上。明镜和明楼都吃了一惊，顺着刀子飞来的方向望去，没想到居然看到个女人。

    那女人穿着一身素净的旗袍，模样温婉，只是手里还拿着一柄小刀，可能因为刚杀了人，心情也不太平静，略微有些喘。凶手这下终于看到了偷袭者，也顾不上再对楼镜二人下手，露出尖牙，迅速向女人奔去。

    女人咬牙，再扔第三刀，刀子却在空中被那凶手用爪子打掉。女人慌忙去捡，却已经来不及，转眼就被凶手咬住颈部、扑倒在地。两人扭打在一起，立时就见了血。

    明楼和明镜已经被骇得都忘记了喊叫。这简直不是两个人在打架，而是一人一兽在搏命。

    “姆妈——”街角里跑出了一个小孩子，眼看着就要冲到扭打着的二人身边。明镜和明楼被小孩子的尖叫声拉回了神智，随即做出反应：明楼去拿刚才那根木棒，明镜去拦那个小孩。

    女人的力气终究不如凶手，被摁在地上，手还在使劲儿挣扎着去摸刚才掉落的小刀。忽然一声闷响，凶手的力气一下子松了，紧接着又是一声、两声，凶手彻底松了劲儿，往后一仰，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明楼看凶手头上被自己打了三棍，终于不动了，心下一慌，怕自己失手杀了人，壮着胆子赶紧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……还好，人没死，只是晕了过去。明楼稍稍松了口气，赶紧再去看女人的伤势。

 

 

    这一看，明楼觉得自己身上的血几乎都要凝固了。

    女人的脖颈处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，眼看着伤了气管，活不久了。

    “姆妈，姆妈……”明镜怀里的小孩子哭闹着要找妈妈，明镜把他死死摁在怀里，不让他去看女人的惨状。

    女人躺在地上，染了血的手指努力抓着明楼的衣角，另一只手指着小孩子，嘴巴一张一合。她喉上伤得太重，几乎发不出声音，明楼只能凑近了她的嘴巴去听。

    “儿子……台，求……”

    女人反反复复说着同一句话，可明楼只能隐约听清这几个字。

    明楼看刚才的情景已经猜了个大概，含着泪道：“您救了我们的命，我们一定好好照顾他，您放心……”

    女人听了，终于安心地合了眼睛。

 

 

等警察接到报案、赶到的时候，巷子里只剩下躺着的两具尸体，一个昏迷的凶手，默默掉眼泪的明家姐弟俩，还有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子。

明楼看着那两个凶手发呆。刚才一片混乱他没有注意，等一切都平静之后，他才发现，那两个人，又从野兽的模样变回了人。

难道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、看错了？

    明镜看警察到了，死死抓着明楼的手腕，在他耳旁低声道：“刚才你看到的，就是两个正常的人，不是什么野兽，警察问起来……一个字都不要讲。”

    明楼大惊，原来刚才不光是自己看到了，姐姐也看到了？

    明镜见他不说话，也顾不上和他多解释，加大了手上的力气，直抓得明楼有些发疼：“不要讲，你听到了没？！”

    明楼不明白，只好点点头。

    明镜叹口气：“等回家……再和你解释。”

 

 

    时隔三年，明家又办起了丧事。

    上次是双亲，这次是恩人。

    本来明镜和明楼有意先帮小男孩寻找其他亲人，因为据他自己讲，家里除了姆妈还有爸爸。如今他的姆妈过世，他俩理应该把孩子的亲人帮忙找到，可事实远比想象的困难。被带回来的小男孩太小——按照他自己说的，只有四岁。除此之外，他的名字、姓氏、生辰、家庭住址，几乎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小男孩只知道自己小名叫“阿台”，会写，是亭台楼阁的台；姓貌似是李，却又叫不准到底是哪个字，写也写不上来了；生辰，他说是在夏天，具体在哪月都叫不清；而家庭住址，他只记得清家附近有棵又高又大的树。其他的，就只有从女人包中找到的一块怀表。

    明楼回想起女人死前的话，猜想这“台”字恐怕就是名字，和明镜商量之下，决定一边先按照知道的信息在各处登寻人启事，一边在事发地附近拿着孩子的相片询问，顺便寻找符合他描述的树。

    小男孩暂且就在明家住了下来，叫明镜明楼姐姐、哥哥，他们叫他阿台。孩子还小，不太懂死是什么意思，但也知道姆妈再也不在自己身边了。有几次，阿台大哭着要找爸爸姆妈，明镜看着他就想起三年前的自己，只能拿着那块怀表抱着他哄，等把他哄好了，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掉眼泪。有一次她哭的时候被阿台看见了，从那之后，阿台就几乎再也不喊着找姆妈了。

 

 

    而那天从警局接受问询回来之后，明镜把阿台带到房间里哄睡着了，又让在家做工的桂姨帮忙照看着，接着又和司机张伯安排了丧葬的事宜。

    等一切都忙完之后，明镜把满腹心事的明楼叫来了小祠堂。

    “来，先给父母上柱香。”

    姐弟二人各磕了三个头，又敬了三炷香。

    “坐下吧。”

    明楼听了明镜的吩咐，乖乖坐下。明镜也坐在椅子上，幽幽叹口气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事，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我。你问吧。”

    明楼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疑问，可如今竟然不知从何问起：“我……我不知道问什么。”

    明镜站起身，从供桌上的一个木匣里拿出一把钥匙，打开了屋角的木柜，又从中取出了几本又大又厚的书，转身递给明楼。

    明楼接过来一看，这些书大部分都是老式的中式书籍，书页也已经老旧泛黄，看样子至少有几十年了。但有两本较薄的册子是西式的装订，样子也比较新。

    “打开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明楼不解地看了一眼明镜，翻开最上面的一本，瞬间怔住。

    “这是？！”

    明镜闭上眼睛点点头：“继续看。”

    明楼一页页翻过去，眼睛越睁越大。

    这些书上画的，都是和他白天在巷子里看到的差不多的“人”，或者说，是“野兽”。

    有人用毛笔精细地勾画出了他们的样貌，并在旁边写了很多相关的描述：狼妖、狐妖、巫妖、鼠妖、狮妖……不只是名字，还有他们的生活习性、对人的威胁，甚至是最容易击杀他们的方法。

    明楼草草翻完最上面的一本，又开始看下面的几本。每一本都是差不多的内容，只是画的妖怪形形色色，各不相同。翻到最后那两本西式风格的薄册，明楼又是吃了一惊，里面绘制的妖怪和前面的册子中的大概类似，只是配的文字不再是中文。明楼粗略看了一下，有法语、英语、西班牙语，而有的语言文字，就是明楼也一时认不出来。

    明镜拿过其中一本，翻找了一下，递回给明楼：“你今天看到的，是不是这个？”

    明楼接过来，怔怔地看着图中画着的妖怪。

    ——没错，就是这个，野猫妖。

    “姐，这些……”

    “明楼，”明镜的脸明明没有表情，可明楼觉得姐姐隐隐有些悲伤，“你听到、看到的那些神怪传说，什么志异的话本子，都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明楼忽然笑了起来：“姐，你开什么玩笑……那些都是怪力乱神罢了，怎么就成了真的？”

    明镜笑得惨淡：“在今天以前，我也一直以为这些都是父亲骗我的。可直到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些，我才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明楼皱眉：“父亲？父亲什么时候和你讲的，我为什么不知道？”

    明镜站起身，转身看着父母的灵位：“就是，车祸那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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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唠晚期，距离阿诚哥上线还有两章=。=